他怀中的传呼机忽然响起来,他转头就走。
少丰贴在楼梯口一直叫:“凌宇,凌宇。”
她顿足。
这人除了懦弱,还添多一丝鬼祟。
少丰真想把戒子扔回给他。
她回到寝室,感慨万千。
真没想到我对象比读书、升职都困难百倍,明明以为是他,可是忽然之间又生份。
周凌字似有许多事瞒着她不与她说,她试过暗示、打探、要求,可是周凌宇索性渐渐避而不见。
少丰落下泪来。
现代女性统统练得刀枪不人,可是金刚不坏之身却最怕感情折磨。
摊牌的时候到了。
那天晚上,少丰辗转反侧,乐观开朗的她从没试过这样愁闷旁徨。
渐渐,她在不安中睡着,可是惊醒过好几次,一额是汗,噫,夜为什么如此长?才凌晨三点多。
朦朦胧胧又再睡去。
铃声一阵接一阵。
一定是做梦,天亮了,闹钟响,这肯定是她一生中最难熬的一夜,少丰睁开双眼,咦,不是闹钟,的确是门钤。
她只得被上浴跑去视看。
天还未亮,独居的她十分警惕。
“谁?”
门外的人提高声线:“是我,周游宇,少丰,请开门。”
少丰觉得事情怪得不能再怪,她忽然清醒了,看看钟,是清晨五时半,距离周凌宇第一次来刚刚六小时,这段时间内发生了什么?
她连忙打开门,周凌手仍然穿着那套黑色紧身衫,一见少丰,仍然紧紧拥抱她。
接着,他走到沙发前,倒下去,闭上眼睛。
少丰急急问,“你怎么了?”
她看到他额角贴着膏布,仿佛受过伤,混身都是泥灰。
“怎么一回事?”
“少丰,”他轻轻说:“先给我一杯热咖啡。”
“然后,你会把一切告诉我?”
他微笑着点点头。
少丰心反而安定了,她到厨房去做咖啡。
棒着咖啡出来,预备听故事,可是发觉小周已经睡着,他双手搁胸前,少丰看到他手指有多处擦伤。
只得等他醒来。
这人,好像到什么地方去打过架似的。
上班时分快到,少丰决定请假半日,陪伴男友,看,女性多伟大,总把感情放第一位。
她靠在另一张沙发上打盹。
电话钤一响,她即刻去拎起听筒,她想让他多睡一会儿,少丰把电话拿到睡房去听。
“少丰,是我。”对方气急败坏。
“姐姐,什么事?”少丰吓一跳。
“快扭开电视看早晨新闻。”
“看新闻?”少丰莫名其妙。
少华不住催促:“是,快点。”
少丰只得扭开电视。
的确是一宗大新闻。
黑暗中只听到枪声卜卜,一队黑衣人窜出来,迅速扑向一层旧式大厦。
记者紧张的旁白说:“本台接获线报,知道今晚飞虎队会得采取行动,袭击前一阵子一连串银行抢劫犯秘密巢穴……”
少华在电话那一头问:“看到没有?”
少丰没有回答。
那队人的黑衣黑裤好不熟悉,只不过朦着头脸,看不到五官。
少华睁大双眼。
只听得大厦某层有爆破的声响,火光窜出,吃喝声不断,警车呜呜开到。
忽然之间,记者们大声欢呼:“抓到了,抓到了,前后不过六分钟时间。”
果然,疑犯一个个被押下来。
记者与旁观的市民又一阵欢呼,有几个人甚至鼓起掌来。
大都会时常有这种紧张的警匪新合。
少丰疑惑起来,对牢电话问姐姐:“新闻关我什么事?”
“看下去。”
接着,新闻片段中记者一涌而上,围住飞虎队。
“他们现在收队了,飞虎队每建奇功,是别方不可缺少的精英部队,平时,他们不轻易暴露身份,有时,连家人也不知他们担任着这样重要的任务,现在,让我们试图访问他们──”
记者追上去。
他们拦住其中一个黑衣人,那人朦着脸,可是额角明显地渗出血来,他受了轻伤。
“队长,”记者大声问:“对于这次英雄式行动有何置评?” (责任编辑:鑫报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