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化是一个大范围,涉及人类物质创造和精神创造的全部。即使狭义的文化或曰“小文化”,也包罗万象,诸如知识、信仰、艺术、道德、法律、民族、宗教、习俗及人在社会中获得的能力等都是文化研究的内容。
东天山古伊州文化,因所处东西方文化荟萃的特殊文化环境,所以其涵盖的内容就特别丰富,东天山的历史遗存和文化积淀非常丰厚,决定了其文化研究的多样性和丰富性。
东天山原始文化先声夺人
哈密是史前文化遗存最丰富、价值最高,影响最大的地区之一。通过七角井遗址、三道岭遗址、雅林基地等的考古成果,进行文化研究,是东天山史前文化研究的重要内容。还有藏匿于深山野岭的千幅岩画,刻画生动,意趣奥妙,构成了东天山原始游牧生活的真实场景和原始艺术的宏大画廓。另外,三千年前的五堡墓葬与哈密古尸震惊中外,兰州湾子石屋,焉布拉克遗址和卡尔桑遗址及大量出土文物,展示了东天山先民的物质创造和生存状态,是活生生的历史再现。
东天山的碑记文化和古城文化独步其先。
新疆境内仅存的四块汉代碑记,其中三块就集中在哈密。《任尚碑》、《裴空碑》、《焕彩沟碑》个个都是无价之宝。唐代《姜行本记功碑》把一段活生生的历史事件重现在人们面前。拉甫乔克的汉唐古城、甘露川上的唐代故城、下马崖军城古堡,又把人们引向金戈铁马的古战场、商贾使者相望于通的丝绸之路。东天山的碑记文化和古城文化积淀丰厚,需要研究,需要把它推向更大的范围。
东天山的古伊州文化品牌 《伊州乐》,弥足珍贵
《伊州乐》是盛行唐代长安朝野的乐舞套曲,不仅在宫廷“教坊”中教习,而且在民间流行。《乐府诗集》中收录了《伊州曲》的全部歌词,打头的就是王维那首千古绝唱《伊州歌》。如今我们虽不能一睹《伊州乐》的原貌,但是从敦煌藏经阁发现的《敦煌曲谱》25首中,就有两首《伊州曲》谱,并由我国学者破译为五线谱,还录了音。对《伊州乐》的形成、内容、曲谱乃至产生的影响,需要进行研究,也需要将这古老音乐和奇妙旋律,通过某种艺术形式再现。
东天山的哈密回王文化意义深远
“哈密回王文化”是一个特殊的地方王权时期形成的文化现象。历代回王都与中原王朝保持密切关系,为祖国统一作出贡献。这一地方王权时期形成的制度文化、建筑文化、乐舞文化、宗教文化、礼仪文化和习俗文化都独具特色,在今天仍有研究、展示和艺术审美价值。只要我们能正确对待这份遗产,它就能为今天的社会稳定、经济文化繁荣发挥作用。
东天山的民族乐舞文化,卓而不凡
哈密木卡姆与伊州乐有着某种渊源,它是维吾尔族人民的天才创造。维吾尔木卡姆由12套大曲组成,哈密维吾尔木卡姆则由19套大曲合并组成,内容更为丰富。因哈密地区离中原地区较近,佛教消亡和伊斯兰教进入时间较晚,所以维吾尔木卡姆名称中保留着古老佛曲“摩诃兜勒”的称谓,吸收了汉民族音乐成分。另外,南疆维吾尔《十二木卡姆》的一些名称也加入到哈密木卡姆中,所以合并后的哈密维吾尔《十二木卡姆》不仅有两套并存的名称,而且还兼具喀什、库车、莎车、阿瓦提等地木卡姆的悠长,是维吾尔木卡姆中集大成者。哈密木卡姆的组成部分麦西来甫也独具地域特色,青苗麦西来甫、瑞雪麦西来甫、迎春麦西来甫等,都与生产季节和生活习俗有关,彰显出绿洲农业文化色彩。米丽斯麦西来甫应是哈密维吾尔族人的独创,古朴典雅,仪态端庄,舞姿优美,人们施礼、献花、互换位置,仿佛优雅的宫廷舞蹈。哈密赛乃姆也是与众不同,出类拔萃的特色舞蹈,是维吾尔族人民吸收多种舞蹈语汇创造的艺术形式。哈密维吾尔乐舞艺术和巴里坤草原哈萨克阿肯弹唱,是民间艺术文化的巨大宝藏,也是文化研究的重大课题。
东天山历史名人文化,得天独厚
由于哈密所处交通要塞的地位,曾经留下过许多历史名人的足迹,因此形成了特有的东天山古伊州历史名人文化。穆天子、张骞、班超、玄奘、袁光庭、张议潮、骆宾王、王延德、陈诚、林则徐、洪亮吉、祁韵士、左宗棠、岳钟琪……这些俊才巨将的功名业绩、诗文绝唱,在东天山传为千古佳话,是哈密的一份得天独厚的文化财富。
东天山南北的汉文化、庙宇文化、民俗文化,也是一道格外耀目的风景线。这方面的研究已初见成效,必将有更多的成果递次出现。
作为一个文化单元,东天山古伊州文化包罗万象,博大精深。在这广阔而古老的土地上,那深厚的历史文化积累是挖掘不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