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兴趣并不是那么容易能够找到的。甚至上个世纪80年代末的那次改变朱健康人生轨迹的出国,他都是在“随大溜”,“看到北京大学很多师兄师姐,抱起GRE、托福的单词书在操场上背诵,感觉很有意思,我就报了名,没曾想就考出去了。”
“寻找兴趣什么时候都不晚,但千万不要放弃这种寻找。”朱健康总结道。在这条寻找兴趣,乃至科学研究的道路上,有三位导师对他的影响甚大,其中的两位还有点“怪怪的”。
第一位是他刚去美国时的硕士生导师,一个副教授。这位副教授极其认真、严谨,严谨到有些古板,以至于很少有学生会喜欢他。一次,这位副教授开了一门选修课,结果只有朱健康一个人选了这门课。一个多小时的课下来,这位副教授在黑板上写个不停,嘴中也不停地念叨着,丝毫不在意坐在第一排睡觉的朱健康,直到下课结束。
读完硕士,朱健康跟着另一位在普渡大学的导师读博士,这位导师依然不受学生的欢迎。导师有个习惯,每周都要花上一个小时来听学生汇报,说说自己这一周做了什么。在朱健康之前,甚至有四五个学生因为受不了这种折磨而选择退学,朱却觉得很有意思,“每周都有一次高强度的谈话,互相更新知识,收获很大”。
最后一位是朱健康在亚利桑那大学吐桑分校任教时的系主任,与前两位不同,这位老师深得包括朱健康在内几乎所有老师的喜爱和推崇。本是掌握着生杀大权的行政领导却显得十分低调,并鼓励年轻学者将更多的时间投入到科研工作中。他对朱健康说:“系里有各种各样的委员会,很花时间,你还年轻,要多做研究,委员会的事情少做一些没关系。”如此开放的胸怀给了朱健康更多的科研精力。
一位教会了他科研要严谨,一位教会了他要不断更新知识、以他人为师,最后一位则教会了他要懂得选择合适的科研环境,因为只有充分拥有自主权的科学家才能做好科研工作。
“我知道国内的学术大环境还比较浮躁,很多科研人员比较急功近利……但是,饶毅、施一公回来了,王晓东也回来了,我当然也可以回来,而通过我们越来越多的‘海归’回来,这种科研的大环境一定会越来越好。”朱健康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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