漫步石板路铺就的小街,身边有马车经过,无论是旧皇宫,还是圣雅各布大教堂,抑或是那幅茜茜公主的画像,因斯布鲁克仿佛有重回中世纪的魔力。
我执意要静芳带我去茵河看看,因为总感觉一个城市河流的状态某种程度会影响到整个城市的节奏。穿过一条小街,缓慢流淌的茵河,以雪山为背景,毫无征兆地出现在眼前,并向前无限延伸。河面开阔,微绿色的河水缓慢流淌,河岸两旁生长旺盛的绿树掩映着许多低矮的传统建筑,再往上就是覆盖着白雪的山顶,色彩一层层逐渐向上递进。站在茵河朴实到甚至有些简陋的小桥上,听着不易觉察的流水声,我终于忍不住说,“这里真好,能和河流、雪山在一起生活,不像我们,只是旅游,是匆忙过客。”静芳笑着摊摊手,既表示遗憾,又有无法言说的意味深长。
因斯布鲁克是和雪山联系在一起的,静芳带我坐缆车上雪山。从城门边上出来,进入一个圆润轻盈的白色玻璃建筑内,整个人仿佛都因为建筑的影响变得轻盈。等待缆车的站台不大,有带着自行车的少年,有拿着登山杖健行的老人。缆车的轨道沿山体坡度上升,经过两个站,第三站抵达山腰的度假村,俯瞰全城的观景台也建在这里。因斯布鲁克的美在俯瞰之下更显极致,茵河旗帜鲜明地将城市一分为二,整个城市的色彩都很通透。阿尔卑斯山南坡北坡的风景,都可以在这里看到,只需把头扭来扭去就可以,未免也太轻松了些。
巴塞尔的老城与新欢
巴塞尔有三个火车站,我在其中之一的瑞士国家铁路车站下车。烈日照得我睁不开眼,火车站外有许多年轻人在等公车,他们裸露的肌肤呈小麦色,健康又耐看。于是我一厢情愿地想,巴塞尔开放又年轻。
同行的一位朋友是第四次来到巴塞尔,也是唯一一次在非钟表珠宝博览会期间造访巴塞尔。她说每年的巴塞尔钟表珠宝博览会是这城市对外的一张名片,那时世界各地的人都涌入巴塞尔,异乡客甚至多过本地人,一时间洛阳纸贵,一房难求。她们没办法订到市内的房间,只好住到郊区。所以其实她虽来过多次,却对巴塞尔谈不上了解,也并未仔细地看过这座城市,只是匆匆来了就走,多数时间都活动在钟表珠宝博览会大厅周围。
巴塞尔的城市格局被缓缓流淌的莱茵河从中切割,分为大巴塞尔和小巴塞尔两部分,而连接这两部分的中桥,景观独特,与河岸两侧的建筑浑然一体,是在我看来巴塞尔最具特点,也最美最悠然的一处景观。这景观独特到其他任何城市都没法复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