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不想写她,理由很简单。若把她藏在心底,感觉她只属于我一人——作者。五年前,她曾问我:如果一个女孩心里总想着你,你会怎样?
我说:爱她就娶她,不爱,就跟她说不爱她。
她又问:如果你爱她,可她跟别人结婚了呢?
这,想老半天,我也没想出啥好办法来。于是说:那就劝她离,明知我爱她,为啥还要跟别的男人结婚?要是那男人也爱她,还能满足她的所有,你说她会离吗?
年轻时,我无法理解女孩。总认为女孩为物欲会在爱与现实生活中选择后者;如今,我开始理解女孩,理解我们常说的爱即不能当饭吃,也不能当房住,更不能当车开。没这吃,住,车开的爱,还能成爱吗?她喜欢问这问那,成天问个没完没了。那天,她问我:你说,要我俩像鲁滨逊那样漂流孤岛,有了孩子,是生还是不生?我很怕她漫无边际地问……无法想像漂流孤岛的女人真要生孩子是不是也会这么想?生与不生早该在怀孕初期就已选择,谁还会在快要生的时候才去想这该不该生?本不想回答她这么不着边际的话,可经不住她的娇滴死缠,就说:是我的就生,不是我的掐死。喂,能来吗?
干嘛?
来了你就知道了。
什么啊,这不能说吗?
不好说。
那就等下班再说,我这会忙着呢。
不要下班,就要现在!
啥事啊,这么急?
特急。
下班再说不行吗?
不行。
那好,等我,我这就去跟领导请假儿。
去了才知她是要我陪她去医院。
她说她那个月没来,说好像有了。瞧我一脸的惊讶,她像没事人似的只是说她一个人去医院不好,得有人陪着。还说她朋友遇上这事都是男朋友陪着一起去的。她说她怕去医院,怕医生问这问那……而我,想的跟她完全不同。怕得也跟她黑白颠倒。都说女孩的心思你猜也猜不透,其实,男孩的心思女孩有时也不可能猜得透。小城的街景正萌生着春的气息,粉红雪白的花儿争奇斗艳。一夜间,春的气息让这满是噪音的城市有了诗人一样的风雅。与她乘车去了妇幼保健院。挂号,尿检之后,医生说:是怀孕了。回去多注意营养,少生气。她脸微红,撇了我一眼,安静地听医生说着……而我,头一下子就大了,完全没准备好就这么接受了一个无法抗拒的事实。女孩怀孕本也没什么不好。只是这时间点选择得不好喜事就会成灾。她,早就说想怀上我的孩子,说想生个孩子感受当妈的滋味。我知道她的想法很天真,太小的她连自己都照顾不了怎么可能当孩子的妈?很早,我就跟她说过我反对她怀上我们的孩子。说现在还小,自己还是个孩子怎么可能再有孩子?为这,和她一起我总是囔囔着戴套……以为套套安全,没了后顾之忧就可以尽情欢愉。我真的从没想过用套还会有这百密一疏的后果,从没想过真要有了孩子怎样处理与她的关系。嗳,亲爱的,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准备些宝宝用的东西?
这就准备,是不是早点了?
不早了,我妈说她还没怀上我时就给我买了好些小衣服。
没怀你怎么知道怀得是男是女?
笨,这都不懂!小孩哪有分男女的?
不分吗?
真笨。
我其实一点都不笨。泡妞,飚车,打高尔夫我总能见哥们冲我伸大母指。特别是泡妞,十分钟搞定一女孩的记录至今还没哥们打破。可女孩怀孕后该咋办,这事我还真没想过。脑子突然一片空白,只知道心跳得比平时要快,扑通扑通得捂都捂不住。好在我有一帮情场上的铁杆哥们,乱点谜津要我跟她玩失踪。说什么半个月不接她的手机,不露面,才能躲过这劫。我其实是被动这么做的。虽心存愧疚,但还是欣慰自己没这么快就坠入情网成为任她宰割的羔羊。那些天,手机上老是显示她留的短信,问我孩子咋办?而我,连自己都不知这突然冒出的孩子该咋办,自然闭而不答,让沉默是金解决这突如其来的一切……再次见她,是一年之后的又一个春天。
那天,她挽着一男孩的胳膊甜蜜蜜地冲我走来。无法躲开,我只能硬着头皮站立在明媚的阳光下静等着她的到来……时间仿佛像经历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,整个世界酷似冷漠的刑场,众多双眼睛从四面八方飞了过来,正看着她对我的审判。男孩一脸的天真,傻傻地冲我笑着,浑然不知身边的女友曾为我怀孕为我疯狂。她跟我打着招呼,介绍着身边的男孩。你好!他是我老公,叫峰。我们已经结婚好几个月了。介绍我时,她笑着对男孩说:他是我大学同学。说着,还真象那么回事地回过头来问我:我没记错吧?窘迫地点着头,我一脸的茫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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